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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荞打定神色，往里探去，对上对方有些病态的眸子。

    那是一个身着灰扑扑的老头，脸皱巴巴的，干涸得像个风干橘子皮。

    老头患病，身体一直不好，不断地在咳嗽，唇边沾着血，被他胡乱地用袖子擦拭，他的眼球浑浊，透着一抹死亡濒临的黑气。

    白荞看得出，这个人命不久矣。

    老头也看到了白荞，他先是一愣，随即问道：“你是哪家的娃娃呀，来这里找小氿的吗？”

    白荞点点头，又摇摇头。

    白荞：“你是小氿的什么人？”

    老者稍微用胳膊肘支撑床板，咳嗽道：“我是她爷爷，小娃娃，你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这边的客商，看这个孩子可爱，想带她出村，资助她上学，老人家，我能帮你们什么吗？”

    白荞看到老者身形不稳，赶紧上前拉了一把。

    老者连忙感谢地抽回手臂。

    老者：“小娃娃，老头子太脏了，别碰我了，你能带走小氿真的很感谢，你要能让小氿去上学的话，我真的感谢。”

    老头子似乎想要挣扎起来给白荞磕头，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太脆弱了，身子骨有些弱。

    白荞摆手道：“没事，我赚钱做慈善，是为了收集福气，多做善事，会有善终，也算各取所需。”

    老者像是听不懂白荞的话语，直接摆手道：“你能带她出村子，我已经很感谢了。”

    白荞笑了笑：“今晚小氿会跟我们去新院子住，要不……我也带您过去吧？”

    白荞可以从老者的脸上看到他的一生。

    相比小氿的不真诚，这个老者看起来要更像一个好人。

    老者闻言摇摇头，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腿脚，很干脆地拒绝道：“不了，我身体不好，就别影响你了。”

    “你也不用管我这个老头子，只要让那孩子走出村里就行，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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