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锦鸢躲进耳房,进了隔断后的小浴桶中。 婆婆只来得及一回热水进来,浴桶里的水冰冷刺骨。 她脱了衣裳,打着颤浸入。 一时分不清楚是水冷还是她心底的恐惧释然,哪怕身子逐渐缓了过来,她还是在颤抖。 她握着手,团成拳头,抵在胸口。 她知道自己出去后肯定会惹怒赵非荀,若想要安生的度过今晚,就不应该出去,可是她更清晰的预感,当时自己不能继续留在屋子里,将自己洗净,躺在床上,等着赵非荀回来,对他说一声生辰快乐,然后将自己献给他… 这样……也好…… 彻底舍去他的温柔,让自己深刻记住他的暴虐无情。 从耳房出来,绕过屏风,她便被强行扣住压在四方仙桌上,方桌棱角的边缘狠狠磕在她的后腰上,锦鸢吸了口凉气,刺骨的疼沿着后背直冲头顶。 她咬着唇,将唇瓣咬破了,也不肯出声。 头上的发髻被撞得散开,一支簪子掉落在桌上,亦落入赵非荀的眼中。 黑檀木的簪子,通体不见旁色。 而小丫鬟最爱簪的绒花,自从被他囚于小院中后,再也不曾见她戴过。 簪木钗、着素衣。 她好大的胆子! 赵非荀抓起木簪,握在掌心,手背上青筋鼓起,目光阴狠嗜血,“这半个月里,不簪绒花、不着艳色,你是在为谁守孝?说!” 话音砸落,他手中的木簪也被折裂,被他扔掷出去,动作幅度过大,一并将桌上的长寿面挥落。 “哐当——” 瓷碗碎裂,汤汁四溅。 赵非荀低头望去,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他在生辰这晚来看小丫鬟,让他看见的竟然就是这些。 锦鸢因恐惧而落泪,“大公子何必…”想起立荣,她心生剧痛,一时竟将恐惧压过了,“明知不问。” 她饮下口中的血腥,任由眼泪渗入发间。 赵非荀厉声呵斥:“不知廉耻的贱婢——” 不知廉耻的究竟是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