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唰啦——” 君呈松铁铸般的大腿破开碎裂的床板,如一柄锋利的刀,迈着长腿一步一步往沈舒面前走来。 沈青鸾站在沈舒身后,疯狂地冲着他使眼色。 君呈松看到她的视线,下意识脚步顿了顿,嘴角用力往上拉,试图表现得和善一点。 然而他许是习惯凶神恶煞地震慑旁人,并不怎么知道该如何表露和善。 笑起来眼尾透着凶光,唇角僵硬地上扬,看起来更凶了。 他带着一身木屑走到两人面前,冲着沈舒弯腰拱手行礼:“呈松见过沈大人。” 扬手时,木屑洋洋洒洒掉了一地,就连沈舒衣袍上都沾了不少。 …… 不过沈舒倒并未立即发作。 君呈松虽然年轻,可官位却比沈舒要高,又是袭了侯爵的勋贵。 按规矩来说,应该是沈舒向他行礼。 但他却主动拱手为礼,又谦逊地自称名字以示恭敬。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家人又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加之沈舒方才口出恶言君呈松也并未争锋相对地回应。 心里头的暴怒散去些许,沈舒面色稍微好看了点,却依然沉着脸道: “镇远侯若是深夜拜访,也该走正门才是。” 君呈松一板一眼道:“今日青鸾受了伤,我心中放心不下,特来探视。” 沈舒刚刚散去的那丝怒气,顿时又凝聚起来。 夜半私闯沈府,和他的女儿孤男寡女相处。 他碍着女儿的名声和颜面,不好当面指责他无耻孟浪,这才略微遮掩换了个说法。 这个镇远侯倒好,不知道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脸皮太厚,居然明目张胆地说来探视青鸾。 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就好像极为自然天经地义一般。 而站在他身后的沈青鸾,神经早已经紧绷到极致,眼神又气又怒地瞪着君呈松。 君呈松眼睛还是瞪得炯炯有神,嘴唇却下意识抿紧了。 他他他,他又说错话了? 他已经尽力在表现得礼貌了…… 沈青鸾忽然就从他看似镇定的脸上,看出一丝可怜巴巴的意味。 轻咳了一声,拉了下沈舒的袖子,“今日在琼林宴,被毒虫追赶命悬一线的时候,是侯爷出手救了我和妹妹。 还有之前在镇远侯府,欲要合离之时也是侯爷出手相助。” 听她为自己说话,君呈松配合地点头,又绽出一个有些别扭的笑。 沈舒将她的话听在耳中,心头闪过一丝怪异。 忽然扭头,沉着脸问沈青鸾:“青鸾,你老实告诉我,和君鸿白合离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偏生是在镇远侯回京之后就合离,该不会起因是……” 说着,眼光在君呈松身上飘来飘去,满是隐怒和怀疑。 沈青鸾心头一突,心知父亲想岔了,不敢再有什么侥幸的心思,忙解释道: “父亲误会了,我和君鸿白合离,只是因为他为人虚伪刻薄,屡屡践踏沈氏门楣。 我和侯爷的相识实在是意外,此后相识相交,也并无任何愈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