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钩一甩就钓了条老鱼-《重生东京泡沫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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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地方?”

    陶知命从抽屉里拿出了大使馆的邀请函,递给她看:“哪怕是作为志愿者,先去大使馆那边毛遂自荐一下吧。他们很有可能,本身就知道你。”

    林栖羽看着这个邀请函有些意料之外,想想又在情理之中,然后也深思起来喃喃道:“大使馆……”

    陶知命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要一回去就只是任教。国家在改革,在发展,以你的学历、性别,在行政这条路上,应该可以先在一些不需要勾心斗角的部门先顺利升到一定的行政级别。等你到了县处甚至厅局的级别,如果还是觉得教书培养人才更重要,那就不去争那些行政实职,而是调任到大学院校担任领导。这样的话,你现在这些对主流经济学有点离经叛道的认识,至少不会让你在国内一直只能担任个边缘的经济学教授甚至副教授。”

    林栖羽呆呆地看着他。

    陶知命静静说道:“既然有心报国,将来培养人才当时也是好的。不过眼下,也还有你更出得上力的地方。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通过外交为国家尽力争取发展的外部环境都是很重要的。外交部是个好地方,你跟我认识了这么久,对国外很多主要国家的理解要比绝大部分国内的同龄人正确而深刻。而且你的心性很冷静、理智,到那里去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吧。我觉得你仅仅做个老师,太屈才了。”

    他也是因为收到了这个邀请函,才特别关注了一下驻霓虹大使馆的现状。这才发现,后来被誉为外交天团老大的王奕,刚刚在上个月底被派到这边来做参赞。

    陶知命觉得林栖羽回国在大学院校里,恐怕路会走得很难。而她现在对经济的认识,毫无疑问是超出当下这个时代的。不肯留在自己身边从商,去学术界又大概率会遇到所学得不到发挥的情况,那不如就去行政体制内。

    这条路,需要贵人。而王奕,就是潜在的贵人。

    更何况……陶知命对她说道:“你去了大使馆,很可能说出你的名字和经历,他们甚至早已认识你、注意到你。假如他们问起和我有关的事,你就干脆告诉他们,是我建议你去的。”

    陶知命这个建议是林栖羽没想到的,一时默默思考起来。

    “你的学业进展太快了。霓虹现在的经济形势,纯粹就学术而言,也是一个绝佳的观察样本。林栖羽,你最好继续在霓虹呆几年,看看霓虹针对现在形势会做出的一些应对,再根据实际情况的发展思考这些政策的得失。这些经验和教训,将来会很有用的。你更大的作用,不是现在培养多少人才,而是将来有资格发表一点观点、别人得认真听的时候,能说得出对的东西!”

    “做学术研究,在哪里都能做。你又不是为了学术上的名声,你的研究对国家制定一些经济和外交政策有真正的帮助,不是更好吗?”

    陶知命笑着调侃:“至于说培养人才……有时候,其实往往只需要在某些场合,点醒某些有天赋的人。他们会有自己进步和思考的能力,只是需要有人将方向指点一下而已。到时候以美女外交官的身份,不管是去燕大还是什么别的学校,这么漂亮英气又见多识广的姐姐往台上一站,启发一下某些天才后辈还不简单吗?”

    林栖羽被他说得有点害臊,什么美女外交官……

    但这真是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陶知命微笑看着她:“去吧。我现在先不提怎么修改,我觉得你可以做出来的论文,现在你还不知道怎么改,毕竟你还只看到了这场戏的上半场。这场戏,最离谱的阶段马上就要来了。所以,你最好还继续在霓虹留几年。况且,国内现在情况很困难,不就是希望过去这么多年在夏国投资最多的霓虹不要停下步伐吗?你在霓虹的求学经历,对这个工作是很有帮助的。”

    林栖羽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去试试。”

    陶知命有点意外:“你这就听我的建议了?”

    林栖羽奇怪地看着他,那不然呢?

    “……冤枉我跟你解释那么多想说服你。”陶知命也回过味来,随后忽然继续笑着调侃起来,“在你心里,我现在是不是亦师亦友了?算半个老师了吧?”

    林栖羽一本正经地回答:“达者为师,我确实很钦佩你的很多见解和思考。”

    “行,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废话了。”陶知命把邀请函拿了回来,“在这方面,你现在也只算半个徒弟,还远远没出师呢。过几天我去参加招待会,希望到时候能看到你。”

    ……

    陶知命在这件事上埋了一条暗线,就继续处理起崛川信仰丢过来的毒饵这件事。

    到了第三天赤岩阳水还没正式和小池隆也等到晚上喝酒加深友谊,陶知命就接到了木岛元一的电话,随后安排在了晚上与他在陶然亭见面。

    简直就是钩一甩出去,老鱼就咬上了。不知道木岛元一那个老家伙,过来会怎么做。

    关西那边,崛川信仰的另一个心腹汇报完之后,崛川信彦嘴角翘起了笑容:“不愧是他啊,用了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让木岛桑坐不住了吗?”

    “会长大人,我们怎么应对?”他的心腹有些焦虑,“木岛元一去东京,肯定是见陶大郎的。您又推迟了和木岛元一的见面,对于他所持有的那些股份没有说明立场,他肯定会有所怀疑的。”

    崛川信彦狞笑着:“那他也应该克制一下、乖巧一点,不要借着小池隆也搞那些小动作!这是取死之道,他老糊涂了吗?越是心力不济了,越应该知道放弃一些不该奢求的东西!”

    “如果陶大郎告诉他……”

    “愚蠢!”崛川信彦不悦地盯着他,“陶大郎怎么会告诉他?春野家的股份,实质上是在我这里。他从小池隆也身上入手,正说明他看穿了木岛元一的虚实。何况,还需要陶大郎告诉他吗?木岛元一做这些事,不是已经在为自己准备武器了吗?不要低估已经拿起武器的人的觉悟!陶大郎很清楚,既然他做了春野家的代表,那就必然是木岛元一的敌人!”

    被议论着的木岛元一真坐在去东京的车上。

    关西的风景一直在他苍老而渐显浑浊的眼睛里往后掠着,就像那些熟悉但又美好的人和事,有的死了,有的变了。

    沉浮了大半生的自己,仿佛也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但他并不只是孑然一身,还有亲人,还有弟子。

    所以,他必须为了他们再最后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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