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考虑强核力时,这个作用力区域就被称作聚变截面。 聚变截面的基础单位叫做靶恩或者巴,一巴等于0.8x10^-28平方米,不过一般会把0.8看成1,然后写成10^-24平方厘米。 随后大于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熟练的写下了几个数字,说道: “徐云同志,在核裂变过程中,中子与u235的裂变截面为600巴——这是一个已经多方确定过的参数。” “但核裂变截面不需要考虑约束条件,如果把情景转换成计算聚变截面,电磁斥力就需要考虑在内了——也就是2个目标核子必须有一定的初速度。” “海对面以此构造出了t-u构型,其中氚的占比很重。” “但是.我在引入了布赖特-维格纳方程计算之后,整个聚变截面在数学上却发生了一个变化。” 只见大于先是在纸上划出了一条【l】顺时针旋转90度的图像,同时语气也变得不太确定了起来: “原本截面的图像是这样,像是个l翻转了90度,用我们汉语的写法就是先上提,然后右横。” 接着大于又划出了一条曲线: “但在引入布莱特-维格纳方程后,聚变截面在算到小数点后第八位的时候,却变成了一条曲线。” “也就是即使在很低的温度下,或者说两个粒子即使具有很低的动能,也能够发生聚变反应,只不过截面很小罢了。” “而这个截面的上限就是5巴,和对面计算出来的氚氚反应最大截面为15个巴的结论相差了太多太多。” “同时这种截面的次级形状又是圆球形,所以.” 看着有些支支吾吾的大于,徐云的心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恍然。 原来如此 他就感觉大于昨天的状态怎么有些奇怪呢,原来是他在计算的时候想到了聚变截面的事儿: 当时他负责计算的是原子弹柱状次级,虽然这玩意儿和氢弹的次级并不是一个概念,但二者的形状还是相同的。 而大于计算出来的次级却是一个圆球形,这种情况下大于便很自然的开小差了。 可即便如此,大于也依旧准时完成了计算工作,真是恐怖如斯啊 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 大于最快都要在两年半以后才会想到这个问题,眼下这算是直接加速了一个坤坤的成长期了吗.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眼下的徐云便没有再迟疑的理由了。 于是他很快正了正身子,对大于说道: “大于,所以你现在纠结的是对自己的结果不太有信心.或者说不知道用什么物理概念去解释这个数学结果?” 大于飞快的点了点头。 他迟疑的就是这事儿。 数学在很多时候不会说谎,但有些时候数学正确却并无法代表现实也正确。 比如后世的阿库别瑞度规.也就是曲率引擎的解析解。 这玩意儿在数学上已经完美到了无懈可击,但现实里你可曾见到过曲率引擎出现?——p图产生的时空扭曲不算。 还有威腾的m理论,这也是个数学完美但物理没有证实的典型。 大于的性子本就极其严谨,更别说氢弹的研制关国家命运,因此这个问题他要是不搞清楚那就不是几天睡不着的事儿了。 随后徐云朝大于做了个淡定的手势,解释道: “大于同志,如果你是要找我讨论氢弹的具体设计说实话我可能无能为力。” “但这种聚变截面涉及的是粒子物理情景,所以不瞒你说,我还真了解一些。” “其实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海对面没有考虑到亚原子粒子所具有的量子效应。” 大于顿时一怔: “量子效应?” “没错。” 徐云用力点了点头,说道: “准确来说,是微观粒子的隧穿效应、波动效应、以及共振效应这三个概念。” “大于,你刚才说你引入了布莱特-维格纳方程,也就是breit-wigner方程对吧?” “那么你肯定也推导出了这个方程的核聚变变式,也就是单能级中子俘获的共振截面是不是?” 大于立马回了声没错,将手中的笔记本往前翻了一页,露出了上头的一道公式: σγ(ec)=σ0ΓγΓ(e0ec)121/(1+y2)+2Γ(ece0)。 徐云见状,暗道了一声果然如此。 大于的这道公式其实不难理解,e0就是质心坐标系中共振峰的能量也就是 ec+Δeb与复合核激发态所匹配的能量,Γ为12共振峰值对应的总能量宽度,σ0是最大的截面,Γγ是辐射俘获宽度。 这算是布莱特-维格纳方程的基础变式之一,但更深入的一些物理意义却暂时没被解析出来。 随后徐云想了想,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思路,对大于说道: “大于,在这个公式的基础上,你先引入量子隧穿,然后想想会发生什么情况?” “量子隧穿啊” 大于闻言摸了两下下巴,很快开始思考了起来。 量子隧穿。 它是指粒子在经典力学下无法通过能量壁垒,但在量子力学下却有一定概率穿过的现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