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先是选定了牛的第十二根肋骨,这根肋骨的空隙比较大点儿,相对容易下刀。 在解开肋骨后,他在保持腰肉的整体形状下切开了一大截里脊。见此情形。 另一位站在一旁的后勤人员连忙上前一步,拿起这块里脊放到了一个篮子里,又将篮子挪到了一个老式台秤上。 只见他鼓捣了几下台秤,看清上头的秤码后很快拿起了个喇叭喊道:“第一块,重量两斤七两,没有带骨头的里脊肉!”唰——听到这个数字。 周围的观众们顿时爆发起了一阵欢呼声:“好嘢!” “真大块的肉啊......” “祖国万岁!!”说实话。这么一块两斤多的肉,哪怕你给现场这些人分都不够一人一口的,完全和【大】扯不上边,更别说后头的祖国万岁了。 甚至那位喊出祖国万岁的年轻人本身,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四个字。 但他们就是想鼓掌,就是想高声欢呼——他们喜悦的不是这块肉,而是这块肉背后的诸多含义。 看着这些肉被从牛身上分割下来,他们的心中莫名的有种丰收感与满足感。 有些事儿情绪到了,大家自然就会做出相同的反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喇叭的声音不断在空地周围响起:“五斤四,里脊肉!” “三斤一,后退肉!” “3斤三,牛欢喜!” “十八斤六,带骨的牛肋!”后勤人员每说出一个数字,现场便会响起一道欢呼声。 有些职工还把自己的孩子带到了空地周围,这些孩子一听说要吃肉便闹腾起来了,又蹦又跳的好不热闹。 还有一些职工们则开始打探起组织上对于其他部位的安排——牛肚牛肝啥的他们不指望,但这么大的牛骨咧? 哪怕只能到手小半截,回家也能用来熬点汤呢。牛骨里头多多少少有点油花,骨髓也有营养,有些家里孩子正在长身体的职工还是比较心动的。 他们甚至盘算好了去找车间主任或者厂长,想着能不能用加班一段时间为代价换回来一些牛骨,或者花钱买点儿也行。 还有一些人则在点评哪块肉切的好或者不好——这部分人主要是为了有个聊天的话头,这年头的人虽然视力普遍不错,但隔着十多米甚至几十米的距离,怎么可能能准确看清肉上的纹路呢? 一副基地少见的众生相,正随着王伟民...或者说所有厨师的切肉在各个分厂上演着。 两个小时后。王伟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将最后一块切好的肉放到了案板上:“妈耶,总算搞定了.......”看着气喘吁吁的王伟民,罗琏笑着将一个搪瓷杯递到了他面前:“怎么样,累不累?”王伟民接过杯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完事儿后摘下袖套抹了把嘴角:“累,怎么可能不累?——这tmd可是上千斤的牛哩。” “而且今天还和以前杀牛不一样,以往杀牛周围哪有这么多人看?老子紧张的手都要抖了。”罗琏顿时笑了:“这倒也是,往年杀牛顶多就几个学徒盯着你,今天咱们这阵势.....” “啧啧,估摸着二分厂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来了吧,看样子估计有大几百人呢。”王伟民又拿起杯子继续喝了一大口,直到这第二口水喝完,他整个人才感觉没那么渴了:“是啊,压力确实很大,但老罗你真别说,这次牛我杀的还挺有劲儿的。” “从基地落成到现在,这种热闹的情景我还真没怎么见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下一次。”听到王伟民的这番话。 罗琏整个人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只见他沉默片刻,有些感慨的说道:“有机会的,老王,咱们基地....不,咱们国家都和早两年不一样了。” “牛这东西实打实是个稀罕物,不过按照这样发展下去,咱们肯定有下一次杀牛的机会——保不齐就是明年呢。” “到时候基地除了华夏老黄牛外,说不定还能杀杀霓虹牛、德国牛、高卢牛啥的,要真有这机会,你还敢上不?”王伟民闻言看了眼自己的发小,倔脾气又上来了,当即冷哼一声:“这有啥不敢?别说高卢牛了,当年半岛战场上老子连约翰牛都宰过!” “你瞧着吧,等俺家的阿福长大,我就把他送军营里去,让他也宰宰约翰牛!”说罢。 王伟民便忍不住将目光朝另一侧望去。只见此时此刻。刚刚收走最后一块肉称重的勤务人员刚刚报出了这头牛的总肉量,这个数字将现场的氛围推向了最高峰。 而在欢呼的人群中。一位穿着蓝色职工服、面容朴素的女职工正牵着一位小男孩,遥遥的朝王伟民挥着手。 在看到对方的瞬间。王伟民脸上的杀气便立刻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带着幸福的柔情。 下意识的,王伟民也朝对方所在的位置挥了挥手。不过他的举动却被更多人理解成了割肉师傅在向大家致意,于是......场上的欢呼声更大了。 .........注:手术成功,就是不知道恢复期要多久,我现在看两分钟手机人就累的不行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