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其余几人默不吭声,只当没听见二人间的交锋,心中想的却是,原来张不知与父兄不和的消息是真的啊。 “你当如何自然不关我事,只是上了这琼英台,你还摆出这幅作态,不怕最后才名落空,无人敢用?” 这是嘲讽,也是讽刺。 但张不知是什么人,脸皮厚也只是他的众多优点中的一个而已,更何况还是这种在他看来不痛不痒的反击,简直让他没有开口的欲望,反而更加无聊了。 他的一双眼睛在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扫视着,好似在找什么。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脸上露出了微笑。 “张怀玉,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张不知仰头,灌下满满一口酒。 酒味回甘,痛快极了。 “老头子让我们来参加千秋试,不就是想让我们重现他当年的辉煌。” “可惜啊……世上无人似我张不知,我张不知也不屑走任何人的老路,偏要自己踏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张不知重重的放下手中酒坛,溅出的酒液沾湿青衫,他毫不在意,那双闪闪发亮的眼中满是野望,嘴角的笑越咧越大,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强势。 “就赌你我今日所选之主,将来,哪个更强!” 他一字一句道,堪称掷地有声。 看得出来,他不是儿戏,而是认真的。 张怀玉目视下方人群,语气平淡的问了句,“若今日择贤之人,无有可配当吾主呢?” 张不知道,“将来总会有,今日的赌约依然有效。” 张怀玉不会怕了张不知什么,他一身白衣广袖,昂首而立,如风中寒梅,气质清冷。 他冷淡的视线落在张不知身上,张怀玉缓缓开口,“赌注是什么?” 张不知知道他这是答应了,懒散的撇过头去,视线东看看西瞧瞧,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一会儿,却听张不知懒洋洋的道,“不如,就许彼此一个条件吧。” 张不知表现的漫不经心,一派风流的脸上带着微微浅笑,见张怀玉皱眉,警惕又思索的样子,他笑说,“若我赢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若我输了,就是你想要我的命也请自便。” “如何?” 张不知缓缓举起酒坛,浅尝一口。 张怀玉吃不准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赌约还是很公平的。 这个条件可以是任何事,但两人谁都有可能是输家,谁也有可能是赢家,若是他们中谁输了,也只能怪自己择主不利。 “好!” 张怀玉冷声应下。 闻言,张不知坐在地上笑了笑,抬起白净的手掌,其意简单明了。 张怀玉走过来,与他击掌而誓。 三声过后,二人宿敌的身份便是注定,哪怕将来有朝一日于战场上对上,他们也绝不会对对方心慈手软。 千秋试既是明主挑选人才,也是人才选择贤主。 琼英台上写下问题传于阶下众人,后有欲择贤才之人上前作答,彼此通过中间的侍从传信,若两人都觉得彼此的回答贴合自己心意,则择贤之人可上琼英台与那人面论。 当然,这也导致了其中不乏两位人才都看上同一个明主的时候,或是来选才之人同时看上了两名人才,还有其他许多种情况。 这时就得各凭本事了,抢贤才,抢明主。 底下择贤之人络绎不绝,传信的侍从腿脚跑出了残影儿。 “公孙一族少主,公孙胜,欲请名士张怀玉一谈!” 忽听一声震彻云霄,台上台下无不一惊。 一身绛紫色锦袍的少年,头戴玉冠,足蹬绵靴,负手立于青云阶下,声如虎啸,雄浑大气。 张怀玉垂目望下,依稀可见少年面容,他当然认出这是公孙胜,可他不也是来参试者吗?怎变成来择贤之人了? 不容他继续往下想,放下疑惑,张怀玉朗声问,“你只请我一人而谈?” “是也。” “何故只请我一人?” 张怀玉问道,公孙胜面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相隔不远的两人,一俯一仰间,只听公孙胜张扬又霸气的说道,“你是文试魁首,当为最优之才,我得你一人辅佐,足矣!何必再谈其他。” 像是丝毫不怕得罪其他英才,公孙胜骄傲的眉眼让张怀玉一愣,作为被‘偏爱’的那个,他确实得到了最大的尊重,不禁一愣。 接着又听公孙胜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