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贺松宁垂首任他骂,只是悄然攥紧了拳头。 梁德帝扫了一眼,冷笑道:“怎么?朕骂你,你心有不服?” 贺松宁还是没有说话。 梁德帝失望转身。 贺松宁这才抬起头来,语气压抑而怨愤:“我只是妒忌……妒忌为何宣王能养在陛下的身边。妒忌他能从陛下手中得到今日的一切……” “你口中的一切,包括薛清茵吗?”梁德帝冷声问。 贺松宁:“……是。” 梁德帝缓缓转身回来:“你也贪图她的好颜色?” “那是魏王。”贺松宁道。 梁德帝目光一厉:“你杀了自己的兄弟,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在。” 贺松宁重重一磕头,头上很快就渗出了血。 梁德帝道:“不必耍这套苦肉计,朕年少时不得皇父看重,自请去边疆驻守,在殿外跪了一个下午,将头磕破了,皇父也不曾看朕一眼。自己想要的东西,卑躬屈膝,求神拜佛,都是无用之功。唯有自己去夺。” “我怕……陛下厌憎我。”贺松宁抬起头道。 “听你这么说,你倒很是笃定能从宣王手中,抢走了你想要的东西了?”梁德帝审视着他。 贺松宁迎上他的目光:“是。” “宣王之事,是薛成栋告诉你的?”梁德帝突然问。 贺松宁在那里短暂地沉默了下,再度应道:“是。” “他养了你二十多年,你便这样出卖了他?” “他不是我的父亲,他养我是因为陛下的嘱咐,是因为他有利可图。” “你倒看得分明。” “何况……清茵也并不喜欢他。” 梁德帝听到这里,便再没说什么。 贺松宁目送着他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小厮敢推门进来,低声问:“公子要等的东西,等到了吗?” “等到了。”贺松宁道。 小厮不解:“可是今日陛下前来,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带啊。” “准备纸笔。”贺松宁道。 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知道,他的生父要看一看他的本事…… 贺松宁的心跳渐渐变得急促有力。 一切比他想象中顺利……他等的时机,到了! 另一厢,薛清茵跟着宣王去了一趟兴州。 她走过打制铁器的冶炼所,融化的铁水,渐渐化作锐利冰冷的形状。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虽还未见过血,但已经传递出了肃杀之气。 薛清茵的手被宣王牢牢攥在掌中,她走得缓慢,低声问:“带我来瞧这些,是为使我安心吗?” “嗯。”宣王淡淡应声,“也是为让茵茵亲眼看一看,这都是你的成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