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是要成就他所想吗? …… 贺松宁就这样在宫中生熬了十来日。 他也干脆不再束发。 日夜守在梁德帝的床榻边,端茶递水,将世间孝子能做的事他都一一做尽。 他如往常一般,从梁德帝身前起身,手中还端着一盆水。 “嘭”一声在殿中炸开。 水盆倾覆在地,而贺松宁也摔了下去。 “薛公子?”宫人在屏风外怯声问,“出什么事了?” 贺松宁用力地闭了下眼,之前愈合的旧伤又隐隐疼痛了起来。 他心一沉…… 他到底也还是染上了? 但这时,有宫人欢欢喜喜地奔进门来,跪地道:“陛下!承兴殿那边传了消息来,说七皇子如今能下地了,想必是大好了。” 贺松宁胸中一时涌上了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 那些宫人急着报喜,又兼之不大明白如今贺松宁在宫中究竟是个什么位置,一时竟无人去扶他。 梁德帝此时抬起手来,抓住床柱坐了起来。他也舒了口气。 七皇子能活…… 他活下来的可能自然也增大了。 “……承兴殿上下,仍活着的,重赏。不幸身死的,便将赏赐交予在宫外的家人。” 梁德帝说罢,语气微凌:“愣着作甚?将薛公子扶起来。” 七皇子好了,贺松宁却倒下了。 因为疑心贺松宁也染病,之后他便没能再去服侍梁德帝。 他被独自留在了一处偏殿中居住。 入夜后,贺松宁一人坐在殿中,目光穿过四瓣莲形状的窗棂,看向外面的天地。 月光经过窗棂的切割,落在地面上都是碎的。 一种强烈的逼仄凄冷之感从贺松宁胸中升起。 “好像有些后悔了。”贺松宁喃喃道,“清茵。” 在这世上越是挣扎,越是攀爬。 方才知晓若有人能毫无顾忌的,全身心地爱着你,该是何等宝贵一件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