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摆摆手:“也是我连累了你们,放心,日后不会再出这种事。” 她和太后的协议虽然没有完全达成,但在荀宜禄活着回京拆穿她之前,太后就算放不下过去的事还要为难她,也绝对不会下死手。 这就够了。 她踉踉跄跄的回了屋子,却没进去,反而在门框上坐了下去,天寒地冻的,屋子里炭盆灭了,反而不如在外头晒晒太阳。 只是晒着晒着她意识就有些模糊了,靠着门板闭上了眼睛。 幽微殿的大门被合上,内侍又闻了闻那药酒,心生感慨:“不愧是谢蕴姑姑,都被发配到这里来了,还有这种好东西。” 两人嘀嘀咕咕,冷不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了太后的前车之鉴,他们被惊得一哆嗦,药酒险些洒了。 “谁啊?” “是我。” 薛京大步走了过来,一见两人的样子顿时变了脸色:“太后打的?姑姑呢?她怎么样了?” 他伸手就要推门,内侍连忙解释:“姑姑没事,太后也就是来说了两句话,是我们二人没眼力见拦了太后的路,才会被教训。” 说话间门已经被推开,薛京远远看见了谢蕴,离得太远他没看清谢蕴肿胀的脸颊,只看见了她安安稳稳地靠在门口晒太阳,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若是出事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殷稷交代。 “太后只是来说了两句话?” “是,连门都没进。” 薛京十分意外,他还以为太后主动和殷稷示好,是谢蕴说服了她,怎么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他有些茫然,但主子交代的差事做完了他也不好多留,很快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来:“你们务必要用心些,莫要让姑姑受了委屈。” “司正放心,奴才都晓得。” 薛京又看了一眼谢蕴,这才抬脚走了,却迎面遇见张唯贤带着个陌生人迎面走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一直和罪犯打交道,心里有些阴暗的缘故,他看着那陌生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个好人。 他横走一步拦住了两人的路:“张院正,这位是谁?宫墙重地,闲人不得进。” 张唯贤藏在袖中的手一颤,面上却丝毫不显:“原来是薛司正,这位是谢蕴姑姑要我寻的人,还请您通融,莫要声张。” 谢蕴要的人? 她要这么一个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