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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落都不忍啧啧称奇。

    凤回又带着她去找到了顾忆柳，这家伙这个时候，正在为了讨好欧阳道成，给他熬汤。

    看到她的时候，凤回的心里都止不住觉得心凉，“你……在做什么？”

    顾忆柳听到凤回的声音，第一时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师兄？！”

    她下意识藏起了手中的勺子，“我……我没做什么呀。”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的心虚和紧张凤回都看在眼里，更加心冷，“我来接你回去。”

    顾忆柳条件反射地倒退了一步，凤回紧皱起了眉头，“你不想跟我走？！”

    看到凤回的反应，顾忆柳也意识到了自己做得不对，开口解释，“不是的大师兄。”

    她逐渐冷静下来，开始给自己找借口，“我不是不想回去。”

    “你来的路上如果注意到了的话，应该听到了下人们说的话，也知道了我现在和欧阳道成的关系……”

    她装出了一副眸光坚定的样子，“大师兄，欧阳道成现在很信任我，我留在他身边，以后可以给你和爹爹以及蜀山做内应！”

    凤回根本信不了她一句话，只定定地看着她，“不行。”

    “你马上得跟我走。”

    顾忆柳还准备说什么，但凤回却打断了她，“我有事跟你说。”

    他的态度很坚决，哪怕顾忆柳真的很不想走，也编不出来一个合理的借口。

    在跟着凤回回去的时候，她觉得伤感极了。

    这一离开，她和欧阳道成就是绝对对立的两方了。

    她真的很不想。

    昔日两个人恩爱的场景不停地从她眼前闪过，她觉得伤感极了，跟在凤回身后默默垂泪。

    凤回表情更加难看。

    旁边的姜落看得清楚，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各有定数。”

    凤回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只不过，他对顾忆柳真的觉得很失望。

    他在这个位面呆的时间并不算短，成为顾忆柳的大师兄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也知道顾忆柳慢慢长歪，想过很多办法想教导她。

    但是没有用。

    就仿佛，无形之中有一双大手，硬是要把顾忆柳往命定的方向推去。

    他也曾经对这个名义上的师妹抱有期许，想想尸骨未寒的师父，他是真的觉得很心冷。

    顾忆柳，辜负了太多人对她的期望。

    他也没有跟顾忆柳再说些什么，他知道现在顾忆柳的脑子里面全都是欧阳道成。

    他只为师父觉得伤心。

    也为顾忆柳觉得伤心。

    可能，如果没有上一任天道的形象，顾忆柳也不会拥有这样的命运。

    想到这儿。

    他深深地闭了闭眼睛。

    旁边的姜落看到他的样子觉得心疼，转移话题，“小盏他们呢？”

    凤回回神，低声回她：“已经把他们送回去了。”

    身后的顾忆柳看到他们亲密说话的样子，心里面更难受了，甚至开始埋怨凤回。

    能有什么事，非得要她回去。

    真是。

    大师兄就是看不惯她和欧阳道成在一起。

    可是他自己不也和姜落亲亲我我的吗？！

    姜落——

    这个贱人！！

    就是看不得她好！！

    她一路上都这么想着，但就算是这么想着，心里面也浮现出了一中不太好的预感。

    ……大师兄之前跟她说有事。

    而且他说的时候，表情还特别严肃，好像有话想对她说。

    大师兄可从来都不是会信口胡说骗人的人，他说有事，一般就是真的有事。

    可是，有事？

    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是能让大师兄的表情那么难看的。

    顾忆柳心里面的预感越来越浓重，直到她看到全都挂上了白布的蜀山，她的心脏才彻底落了下去。

    那是……

    有人过世的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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